应试教育失败品

凹凸主雷卡雷杂食,赛尔主莱修杂食

[卡雷]Balance(happiness)

Warning:

日常放飞自我系列,稍微改了一下

卡哥单箭头,狮已获得期待的爱情且对象不特指

雷总视角,含强迫、软禁、偏BE

 

 

 

在很多人眼中,我是不容置否的奇迹。

放着偌大的家族不要,从小带着小三岁的表弟自立门户,如今已成圈里的风云人物不谈,事业如日中天时又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爱情和野心纷纷拜倒在我的足下。两个世界的人在我的穷追猛打之下最后达成了初恋即终生这个无数人羡慕不已的结局。

订婚仪式上十指相扣的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但我并不认为此刻的甜蜜就是最大的圆满,比如那个代表亲人出席、帮忙剪彩的弟弟,他的愿望就还没有实现。

卡米尔的出身并不光彩,我当初之所以会从周围的恶意中救下他,只是因为他眼睛里有着同类的血性。

在平辈中,我只认他一个亲属,而在他的眼中,只认可我的存在合理。

他为我做的许多事情都超过了亲缘甚至报恩的范畴。纵然我再艺高胆大,要想取得今天的成绩也得晚上几年。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点酒,卡米尔扶着我回家,我被强烈的喜悦冲昏头脑,坐在床上信誓旦旦地教育他要像个真正的海盗去夺得宝藏,同理,想从我这里索取什么就大胆提。

殊不知我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那个总是像影子似的跟在我身后的军师完全释放自己,面相温顺忠厚的小鹿化身饿狼要把我拆吃入腹。

这算不算是欺瞒?但我以前也从没问过,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当我醒来时,一切都处理妥当,卡米尔延续了一贯的贴心,甚至在床边放了个保温盒,我打开一看,里面是新鲜的蔬菜瘦肉粥。

屋子里空无一人,始作俑者很识相地溜了。

我所纳闷的一切都有了明确的指向,我最亲密的弟弟竟然对我······,原来那些看似狂热的忠诚信仰下隐藏着更加汹涌的爱意,他一次次地剑走偏锋的任性不是一时糊涂,而是在用破釜沉舟的方法试图为这场见不得光的爱谋求一个最美丽的结果。

无论是否邂逅爱情,我都抗拒跨越伦理的求爱,卡米尔深知这点所以谨言慎行,假如我昨晚没有夸下海口,现在我应该兴奋地向我最重要的家人描述我对几天后婚礼的设想

卡米尔有喜欢任何人的自由,我也有拒绝和接受的自由,但现在我的骄傲打破了这本该美好的一切。一切的痛苦都是我自找的

正当我冷静下来,准备告诉失踪状态的小家伙我不怪他时,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内容是这几天本家联合一些势力想给我点颜色瞧瞧,还特别附上了一张分析图。

不用想都知道还有谁会这么有心。

邮件的地址是个公用网络,他似乎铁了心要当一个在暗处守护公主的骑士赎罪。要想把这个沉浸在自我奉献中的小狼崽子钓上来并不难,但需要足够的耐心和诱饵。更何况,本家那帮乌合之众敢算计到我头上,我不介意教教他们什么是恐惧。

我根据情报开始部署战局,闲暇之余吩咐手下发了一些没有联系人也没有失踪大学生照片名字的寻人启事告诉他别做傻事,随时可以回来。

决战当天,我特地戴上了送给卡米尔的围巾与对面的杂鱼火并,为的就是方便某个放冷枪的小鬼随时盯紧我的位置。

躲在暗处的骑士总喜欢最后看一眼自己的王宣告胜利后悄然离去,殊不知对狩猎者付出感情的自己早已经变成了猎物。

“还没玩够吗,卡米尔?”

少年把帽檐压到看不清脸,触电似的拿枪对着我。

“任性也要有个限度,我亲爱的弟弟。”我一步步把他逼到角落看着他越发颤巍巍的枪口哑然失笑,“知道吗?你不在的每一天我都想你,我想念你每天工作前就泡好的红茶,想念你满屋子的奶油味,想念你不停翻新的书架,还想念我们不那么忙时一起开玩笑你一脸认真分析的样子。你就这么干脆地走了,受伤害的可是我。”

“不,大哥,”他故作冷静地辩驳道,“我的感情已经对您留下了永久性的伤害,继续待在你身边肯定会出现更过分的······”

“卡米尔!”我厉声呵斥住他的坏想法,“抱歉·····这几年我忙着事业和谈恋爱,没有注意你的感受,这是我的错,”

趁着卡米尔一瞬间的恍惚,我抓住他的手想进行新一轮攻势,结果被冰得皱了下眉。

“对不起,我没注意,冻着您了。”

卡米尔说话带着一点鼻音,我这才注意到他的鼻子红红的,身上的衣服称不上单薄但对于一个怕冷体质的人还是有些吃力。

我心疼地把他的手放在大衣里暖了暖。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我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只见我取下脖子上的围巾给他仔细围好:“家里暖气开着,回去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轻声应下:“是,大哥。”

我们回到了曾经居住过的家,结婚后我搬了出去,因此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尽管卡米尔拼命推脱,我仍执意要帮他泡澡。最后就是他神情严肃地坐在浴缸里,任由我把水泼在他背上。

我熟练地将洗发水涂在他头发上搓出泡沫,以前我们也经常互相帮着洗。

温度合适的水冲散了泡沫,我的目光也跟着水流顺着他的身体一路向下。我早就感觉出来他明显消瘦,如今脱了衣服更是连一些骨骼都凹了出来,上面遍布着伤口:淤青、枪伤、擦伤,还有一些集中在胳膊、肘部、小腿上的细小划痕——不像他人造成的伤痕。

卡米尔毫不避讳地告诉我因为不抽烟,所以他疲惫时便会拿小刀在自己身上划条小口保持清醒。兴许是陈述这种事让他感受到一丝愉悦,卡米尔讲起了这一年里他是如何将休息时间压缩到身体刚好不会垮掉的临界点,又是营养液如何配置才能一天只进食一次。

他说这话时语调很平静,尾音却带着诡异的上扬,让我脊背发凉。

离开时,我从外面反锁上门。

在了解到卡米尔这一年的生活状况后,我无比庆幸自己执意留下他。

为了惩罚自己高强度工作就算了,还一点都不懂照顾自己,假如我不想办法逼他现身,恐怕他真要以死谢罪。

他在我身上葬送的爱情本就无力偿还,此刻我更是不能接受他再为我做任何事。

之后我每天都要过来陪卡米尔看书或者出门逛逛,卡米尔恢复状态良好,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种一成不变的舒适生活也让他不安起来。

“你觉得我的决定错了吗?”我切下一块慕斯蛋糕放到他盘子里,“这些年你为我付出得够多了,现在该我回馈你的时间了。”

卡米尔有些委屈地盯着我带来并切好的蛋糕,以前舍不得吃的牌子这些天经常见到自然也不复以往的诱惑力,“回家的时候您曾说需要我,是真的吗?”

“当然,”我无奈地揉着他的脑袋,用最温和的语气安抚道,“但我不需要你像以前一样全心全意地替我考虑,更何况我根本给不了你想要的。我只希望你好好待在家里,别再想我的事,好吗?”

“嗯,我会这么想可能是病了吧。”

“吃蛋糕吗?”我把叉子递到他嘴边。

缘分这东西永远都不公平,同样是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不择手段,却不容许他悄悄地表达好意,为了两不相欠连以前都要想办法加倍奉还。

“大哥,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早点歇,明天我们一起出去走走,一直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好,”卡米尔拼命掩饰住失落,挥手向我告别,“路上小心。”

任何经历过单恋的人都明白,被拒绝甚至被吊着,并不是最难受的,如果连爱本身都并不允许,那才是最残忍的。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幸运得过头了,事业可以凭着那股拒绝家族荫庇的狠劲去闯,爱情更是靠着与生俱来的强盗逻辑硬生生将天堑磨成了平原,而卡米尔显然没有这种天赋,或者说,他是我唯一的痛点,在他几次为了我弃自己安危不顾时,我没有撞见任何那方面的端倪及时止损。我们本可以相安无事——卡米尔清楚暴露后会多难收场,选择在“家人”身份的保护下和我在一起。如果我不多此一举去探究他任性的缘由,进而无意诱导他跨出那无法挽回的一步。

如果说卡米尔的任性是为了感动自己,那么我靠打感情牌把人带回家后限制自由,和有如过保护般的细致的照料则是为了心理平衡。

早已看清自己处境的卡米尔无可避免地日渐消沉了,没有任何的应激反应,安静得像一个任我打扮的洋娃娃,哪怕这不是我希望的。

他病了,我却救不了他。

看着他这样,我心虚地将屋子里的锐器全部收走,那段日子某个精神病患者因缺乏正确关怀大冬天跑去冲几小时凉水澡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在失眠了好几天后,我最终决定把房子的水全部换成温的。就连难得的外出,我都要紧张地贴着他的背生怕他会从我眼前溜走。

在经历了神经紧绷的几个月后,我率先受不住了。

就像他不忍心拒绝我故作委屈的邀请,我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见不得他这幅没有生气的模样。

我需要卡米尔亲口告诉我他对我的喜欢仍大于失望。

看着他坐在我身边手足无措,像躲在树洞里的小松鼠一样小心翼翼凑过来的模样,我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像刚吹出来的肥皂泡一样绚烂起来。我坦然接纳这个足以打消我所有顾虑的仪式。

可就在双唇相碰的那一刻,肥皂泡突然破了。

卡米尔像是被黄蜂蛰了一下从我怀里仓皇逃走,任我怎么解释都坚持与我保持距离。

我们都有着掠夺者的本性——原来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更糟糕的是,我宣布他获胜的方式由于这个本质上的疏漏演变成了一场就差把“你不是喜欢我吗”写出来的施舍。感情被这么敷衍,我很难想象这对现在的卡米尔是多大打击。

我犯下了大错。

那次之后糖果罐里多了些具有强力安神作用的感冒药片,卡米尔对我特定的温柔经常都让我感到更加亏欠。

我们默契地选择了逃避现实。

然后我付出了更加惨痛的代价。

帕洛斯介绍了一个叫银爵的药商,从国外走私了一批带有致幻效果——能让人做美梦的安眠药。我拿到货时,药被加在了一种浓稠的糖浆里。害怕会带来慢性的副作用,我让帕洛斯密切注意卡米尔有没有出现不良反应。

做完这些,我竟有种解放的感觉,为了照顾卡米尔我失去了不少生活空间。尽管我不喜欢他劝我不该被所谓伦理道德束缚,不过他确实很会为我考虑,我的生活里还有许多精彩的东西。

卡米尔看上去好转了不少,在有了感情寄托后,我们之间的相处就和寻常兄弟般轻松自然,我每天的工作只用简单过来看望、闲聊、喂药,等卡米尔睡着后提醒帕洛斯注意异常。

这是个对双方都好的生活。

但它只是对现实的讽刺。

帕洛斯说从其他病人的检查结果来看,长期服用那种药会造成肌肉萎缩,长期下去有可能会造成瘫痪和死亡,银爵也不知所踪。我整个人仿佛挨了一闷棍——自己这些天究竟在做什么?打感情牌哄卡米尔回来后再把人关起来,由于我还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要料理,所以我没有足够的精力和耐心长期陪在卡米尔身边让他多走出来一点,只能靠最优渥的物质补偿他对我的贡献,最后为了防止他精神崩溃,亲手将毒药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看着他失去意识。

赶到的时候,帕洛斯告诉我会不会出现病情恶化因人而异,然而我已经没有试错的余兴,直接砸了剩下的药瓶。索幸卡米尔目前只是行动受阻,做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就好。

卡米尔被瓶子摔碎的声音惊醒,由于全身无力结果从床上跌了下来。

我说明了情况,握着他的手向最近发生的事道歉,并承诺在康复期我会一直陪着他。

因为拥抱的原因,我看不到卡米尔的表情,只是感觉他的手缓慢扣住了我的。

那是我唯一一次想祈求神明,我真的、真的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恢复健康。

康复推进得顺利,主要得益于病人的积极配合,经历过恋情曲折,我其实能理解卡米尔的心情,感情被彻底否定后还要像个累赘似的拖累别人。明明我的请求蛮不讲理,可他最后还是为了不让我悔恨终生给我留足了面子。

医生告诉我要多多注意户外运动的那天,我兴奋地拉着卡米尔去山顶看日出。

卡米尔拒绝了任何形式的辅助,就这么跟在我身后走完了全程,除了在最后登上山顶时被我实在忍不住拉了一把。

“干得不错,卡米尔。”我松了口气,“这才多久就和以前差不多了。”

我们的速度比预期快,所以这个时候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依稀可以看见几颗星星。

我站在悬崖边上,感受山风吹过的畅快:“谢谢你,没有让我后悔一辈子,想说什么就说,别掖着。”

“只要是大哥想要的,我就一定会为您实现。”我的手从背后被牵住了,“这是我活下去的动力,而您的最后一个愿望,是让我康复。我现在做到了,但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您不会接受我继续在您手下做事。”

“大哥,我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该怎么办?”

“肯定有的!”我拼命握住他的手,盯着他暗浊的眼睛突然灵机一动。

“卡米尔,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在和过去决裂后我只剩下你了。所以······就当是为了我、为了给我一个更完整的家,活下去······怎么样?”

卡米尔愣神,随即快速推断起来:“对,没错······大哥虽然讨厌过去的家庭,但依然受到规则和本能的影响,存在着对‘圆满’的需求,只有亲近的人全部聚集在他的身边才能弥和过去的欠缺,进而达到最高的幸福感。”

“所以,”他僵硬的面部肌肉勉强扭曲出一个笑容,“为了大哥,为了维持您幸福的完整性。我一定要努力地······好好活下去才行·····对吧?”

“没错,卡米尔·····你说得,很好。”

我轻轻擦去了他狂笑不止的脸上那两道突兀的泪痕。

这天的太阳照样升起,给世界带来新生。

 

Thanks For Watching

终于肝完了一篇文,这里面的狮狮大概是我写过的最难做人的一个了,面对弟弟下不去手也没办法委曲求全。有人喜欢的话后面会写一个卡总视角病人和医生的纠葛,卡为什么拒绝那个吻的原因也会说明的。好多点子在写的时候都想不起来,泪奔。高产的大大都是羡慕不来的存在。大学的第一个学期我过得很颓废,专业学得不怎么样,同人这边不管是产量还是练习都比不上从前,要努力啊。

我是Rourow,感谢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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